第二天,清晨。
天刚蒙蒙亮,整个军区尚在宁静之中。
父亲已经穿戴好军装,肩章熠熠生辉,神情肃穆。
我在书房门口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。
“爸,一切小心。”
父亲拍了拍我的手,眼神沉稳:“放心。今日这会,爸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他转身离去,背影挺拔如松。
我知道,一场关乎卫砚舟命运的斗争,即将在高级别会议上展开。
按照原计划,近期将有一批优秀军官获得晋升或进入重要岗位锻炼的机会。
卫砚舟,应该对此刻充满了期待吧。
他大概还在做着前途无量、步步高升的美梦。
他不会知道,他的人生,将在今日,于他最向往的那个方向上,被彻底断送。
我坐在窗前,看着天边渐渐亮起。
脑海中,浮现出会议室的场景。
各级首长神情严肃,气氛凝重。
父亲会如何出手?
像个受害者家属一样,去控诉卫砚舟如何辜负了我?
那是最低级的手段。
他会站在军区司令的位置上,站在维护军队纪律和纯洁性的高度,用最不容置疑的理由,布下一个让卫砚舟万劫不复的局。
他要让上级亲口定卫砚舟的罪。
他要让卫砚舟的倒下,成为整肃军纪、敲山震虎的典型案例。
这,才是我父亲的手段。
sharen,还要诛心。
我端起茶杯,浅浅地抿了一口。
茶水微温,一如我此刻冷静的心。
没有紧张,没有担忧,只有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