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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和奖杯。
她坐在那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后，像一个女王。
“今天表现得不错。”她竟然表扬了我，“看来，你终于想明白了。”
我低着头，做出顺从的样子。
“妈，我想通了，以前都是我不好，太幼稚了。”
“你能明白就好。”
“那我能见见季渊吗？我想跟他道个歉。”
我妈审视地看着我。
我赶紧补充道：“你放心，我只是想告诉他，我支持他接受治疗，让他安心。”
她沉吟片刻，点了点头。
“可以。不过，我必须在场。”
我心里一喜。
机会来了。
我跟着她来到季渊的房间。
几天不见，季渊整个人瘦了一圈，眼神空洞，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看到我，他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我妈满意地看着她的“作品”。
我走到季渊面前，蹲下身。
我握住他的手，他的手冰凉。
“季渊，对不起。”
我一边说，一边用指尖在他的手心，飞快地写着什么。
“摄像头。”
“忍耐。”
“信我。”
他的手指，轻微地动了一下。
我妈在旁边看着我们，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好了，道歉也道完了。让他好好休息吧。”
我站起身，最后看了季渊一眼。
他空洞的眼神里，似乎闪过了一丝微光。
回到房间，我开始研究那个微型摄像头。
它伪装成一个衬衫纽扣，非常隐蔽。
问题是，我怎么才能把它神不知鬼不觉地安到我妈进行“治疗”的地方？
她治疗季渊，有时候在季渊的房间，有时候在她的书房。
而且她非常警觉。
我思来想去，只有一个办法。
我需要一个帮手。
一个能自由出入这两个地方，又不会引起我妈怀疑的人。
王阿姨。
再次找到王阿姨，比我想象的要顺利。
上次我成功逃脱又平安归来，并且没有供出她，这让她对我的信任增加了几分。
再加上金钱的诱惑。
她答应帮我。
我把那颗纽扣摄像头交给了她。
“王阿姨，这个东西，你想办法把它放在我妈书房里，那个地球仪的底座上。”
我妈的书房，只有王阿姨每天可以进去打扫。
“一定要隐蔽，不能被发现。”
王阿姨手心冒汗，但还是接了过去。
“大小姐，你放心。”
第二天，王阿姨在打扫书房的时候，假装擦拭地球仪，趁机把摄像头粘在了底座的阴影里。
那个角度，正好能拍到我妈的书桌和对面的沙发。
那里，是她平时给病人做咨询的地方。
接下来，就是漫长的等待。
我每天都表现得温顺又听话，对我妈言听计从。
我甚至主动提出，要学习一些心理学知识，希望能更好地“理解”季渊的病情。
我妈对我态度的转变非常满意，觉得她彻底掌控了我。
她放松了对我的警惕，甚至允许我进她的书房看书。
当然，她不知道，我每次进去，都是为了取回摄像头里的内存卡，再换上一张新的。
我躲在房间里，一遍遍地看着那些视频。
视频里，我妈对着季渊，用各种心理学的技巧，进行着残忍的洗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