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哐当！顾夜谭瘫坐在铁椅上，突然发疯似的捶打玻璃：
晶晶！我错了！我以后一定对你好！
我妈终于抬起头，眼泪砸在探视台上：
顾夜谭，你追我的时候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的。
我按下终止探视的红色按钮。
在警卫拖走顾夜谭的瞬间，他撕心裂肺的嚎叫穿透隔音玻璃：
宋晶晶！你见死不救会遭报应的。
我搂住浑身发抖的妈妈，冲他比了个中指：
您的报应这不就来了吗
走廊监控摄像头红光闪烁，完美记录下首富崩溃的瞬间。
晨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白色鸢尾花上。
我坐在轮椅上，膝盖盖着研究院的毛毯。
静默粒子的副作用让我暂时失去了行走能力。
但指尖已经能触碰花瓣而不让它凋零。
这是二十五年来第一次。
妈妈小跑着穿过草坪，珍珠耳环在阳光下晃啊晃。
她怀里抱着个保温桶，离着老远就喊：
南枝！妈妈熬了百合粥！
保温桶盖子掀开的瞬间，研究员们的鼻子都抽了抽。
莱昂扶了扶眼镜：宋女士，理论上病人现在只能摄入......
妈妈舀起一勺粥吹了吹：我闺女都当你们三年小白鼠了，现在喝口粥还要看说明书
她不由分说把勺子塞进我嘴里。
温热的粥滑过喉咙时，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发烧。
她也是这样坐在床边，一勺勺喂我喝加了蜂蜜的牛奶。
妈，我现在能去逛街了吗我咽下粥。
她手一抖，勺子当啷掉进桶里：你可以碰钱了
莱昂突然插入我们之间，激动地挥舞着平板：
何止！宋小姐现在的能量场稳定得像个普通人！
妈妈慢慢蹲下来，把额头贴在我手背上，肩膀微微发抖。
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渗进我指缝。
太好了，妈妈终于能抱你了。她声音闷闷的。
远处，一群白鸽掠过研究院的钟楼。
阳光把我们的影子融在一起，分不清是谁在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