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的这叫什么事啊?本来是想着礼物寄过来,她可以亲自去拿的,怎么回事,为什么工作人员没有联系她?姜晚顿住,她好像填的是萧郁兰的电话。郁兰不在,可不就是贺明朗签收了。戳破别人的暗恋,还给新婚夫妻添堵,姜晚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。也不知道郁兰哄好小姨夫没有?她怎么又管他叫小姨夫了?真是烦。沿着街边漫无目的的走了半个小时。最后冷得受不了,打算打车回去,还没拿出手机下单,黑色的迈巴赫就停在了她面前。车窗降下,傅景深淡淡开口,“上车,送你回去。”姜晚不看他,“不用了,不顺路,我自己打车。”“你乖乖上车,还是我下来抓你上车?”“......”几秒后,姜晚气冲冲拉开车门上了车。不过她上的是副驾。司机尴尬的看着她,“姜小姐,你要不要去坐后面?”姜晚系好安全带,“不了,我晕车,喜欢坐前面。”傅景深冷着脸,“随她,开车。”“好的。”司机这才发动车子。一路无言。司机最先受不了这种氛围,打开了电台。撕心裂肺的情歌回荡在车厢内。姜晚看向车窗外,脸上除了冷漠就是冷淡。后座上的男人,透过后视镜,将她的侧脸尽收眼底。看了一路,直到开进银月滩的别墅。车子停稳,姜晚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,连句谢谢都没说。傅景深降下车窗,目送她的背影,直至再也看不见为止。司机问他,“傅总,你不进去吗?”“不了,走吧。”“好。”司机叹口气,掉头离开。司机将他送到了公司楼下。这两年,他几乎都睡在这里,把公司当成了家。反正家跟公司没有任何区别,到处都是冷冷清清。落地窗前,男人手边夹着烟,浑身散发着刻入骨髓的寂寞。明明身边有了人,却还是寂寞如斯。他想通过慕朝朝逼她回来,也想通过慕朝朝忘记她,但最后,他得到的只有越来越荒凉的内心,和逐渐失控的情绪。看到她的第一眼,他就知道,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。他想要的,还是她。只有她。想起她抗拒惊恐的表情,傅景深心如刀割,时隔两年,她对他还是这样的排斥。这晚,傅景深做了个梦。梦里他又看见了她拿刀子割手腕的场景。就好像他梦见母亲被人推进海里一样,不管他怎么挣扎呐喊,都是徒劳无功。最后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一点点消失,看着悲剧在眼前发生。这一幕幕,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子,钝钝的,一下又一下的,割在他的心脏上。梦醒后,依旧是黑夜。漫长沉重的梦,不过用了一个小时,接下的黑夜,他得清醒的面对。傅景深听着自己的心跳声,忍着锥心刻骨的痛,清醒的数着时间,直到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