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叫桑乌的男人作势瞥了眼角落的南南,敷衍的点点头。身后的人立刻递上一把椅子,放在他停留下来的位置。缓缓落座,一双手错落有致地织毛衣,还不忘出声询问,“江念呢?”大汉面露难色,有些为难道,“江念身边有好几个保镖,一时之间很难得手。”“不过,”他指了指南南,提着一口气,“这可是江念顶着舆论都要收养的孩子,薄霆厉还养了他四年。”“我们只需要用这孩子来威胁他们两人,想来要完成大哥交代的任务轻而易举。”“轻而易举?”桑乌听到这话,织毛衣的手一顿,面色不愉,“薄霆厉是什么人,你调查清楚没有?”大汉不假思索的回应,“不就是个商人……”桑乌微眯着眼,用着无比严肃的口吻,“他不仅是个商人,还与东南亚几大家族集团有合作往来。”“这也是为什么,桑沙哥不是打压他的生意,而是要用这种手段。”在桑乌的提示下,大汉有些心虚地点点头。桑乌阴柔的目光里暗藏无奈,兰花指翘起来,指了指自己脑袋,“下次做这种事前,记得动一动脑子。”乖巧地站在一旁,大汉如同学生一般听教受训。直到桑乌再度收回视线,大汉凑到他跟前,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桑乌哥,那薄霆厉和江念咱们怎么办?”沉思片刻,桑乌反而问他,“面临绝望时,一个母亲会选择自己苟且偷生?还是牺牲自己换得孩子平安?”“这……”大汉挠了挠头,满脸为难。这样棘手的问题他之前可从未遇到。从来只见过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的,倒是没碰到过母亲和孩子必须一生一死的问题。想了想,大汉毫无底气的试探性一句,“母亲苟且偷生?”殊不知话音落地,桑乌冰冷的眸子盯着他扫了一眼,“实际上,母亲会选择把生存的希望留给孩子。”就如同当年,他母亲被迫无奈所做的选择。如今,他却成为母亲与孩子生死存在的主宰者。放下手中的毛衣,他朝大汉吩咐道,“派人传信给江念,告诉她地址和位置。”他倒是很好奇,江念会怎么选择。……暮色渐深,雨势渐大,空气中透着一层薄薄的雾气。关于桑沙与江念的的流言满天飞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。所有人默契的不再提这事,好似从来没没有发生过。除了一个人例外,陈可可。此刻她站在窗前,注视着窗外的风雨交加,终于打了一通电话过去。只见她用着再平静不过的语气,“我可以帮你找到江念的两个孩子。”“但我有一个条件,”她抿了抿唇,接着说道,“我要来江念和她们都消失,永永远远。”她清丽婉约的面上透着一股阴狠的劲,让她的面部渐渐扭曲。话音落地,身后传来王扶阳淡淡的一声,“刚才有人来报,有人在枫园来回打转,一看就是练家子。”“桑乌出手了?”陈可可回头望着他,眼底有些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