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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终于笑了。
邬砚廷,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等你上一世你对我做了什么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
就算我只能活十年,我也不愿再卑微地祈求你的爱!
他疯狂摇头。
不,不是这样的!
呵,你恐怕不知道,我对池许意产生了真爱烙印,现在我的心里,只有他!
他震惊到恍惚,张着嘴,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
杜晓依开车直直冲我们撞来。
我一惊,迅速运气,扭身。
一脚踢开邬砚廷,在最后一秒闪避。
身为嫡系血脉,加上平日锻炼,我的体质足以应对这种突发状况。
但邬砚廷却被碎石压住双腿,鲜血瞬间淌了一地。
杜晓依疯狂大喊:夏悠,你凭什么能得到一切!我恨你!我恨你!
哈哈哈,我得不到邬砚廷,你也别想得到池许意!你们都去死吧!
在她歇斯底里的笑声中,我迅速擒住她。
杜晓依被赶来的警察带走,邬砚廷则被紧急送医。
医生说他双腿残疾,再也站不起来了。
杜晓依入狱的那天,池许意从身后轻轻拥住我,低声问:
在想什么
我叼住他喂我的手工小饼干,轻轻摇头。
善恶终有报,她终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。
邬砚廷的公司因为舆论,股价一落千丈,最后破产了。
连房子车子都被拿去抵债。
他双腿残疾,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。
结婚当天,我和池许意正在宣誓,邬砚廷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。
宾客纷纷侧目。
他被人推着轮椅,不断落泪,求我回头。
小悠,重来一次好不好一切都错了,你是我的才对。
池许意才是第三者,都别拦着我!
他抽出一把刀,癫狂道:
只要把你杀了,让灵契灭族,然后我再自尽,一切都能回到最开始!
小悠,你别怕,陪我做下一世夫妻......
所有人都吓得站起来。
公公婆婆更是气得发抖:什么夫妻!小悠和阿意才是一对!
我哥面不改色,指挥保镖擒住他们。
他有狂躁症,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了!快拿下!
这只是一个小插曲。
邬砚廷被送到精神病院,婚礼成功举行。
我最后一次见他。
他缩在轮椅上,头发乱糟糟的,胡子拉碴,眼神呆滞,像个活死人。
曾经的俊美被生活的坎坷磨平,只剩下一脸的憔悴与麻木。
婚后,我和池许意开了家心理诊所,专门帮那些受过情感伤害的人。
第二年,我们有了个儿子,取名池念悠。
十年后,池许意带着儿子来到我墓前。
儿子捧着一束白栀子花,轻轻放在墓碑前。
妈妈,我和爸爸来看你了。
池许意蹲下,手指轻轻摸着墓碑上的名字。
小悠,我和孩子都挺好,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。
阳光洒在墓园里,微风轻拂,带来了远方的低语。
他起身,牵起小男孩的手。
走吧,我们回家。
小男孩抬头看他。
爸爸,妈妈会一直看着我们吗
池许意笑了笑,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会的,她一直都在。
他们转身离开,背影在阳光下渐渐远去。
墓园里,只剩下那束白色栀子花,静静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