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婆娘。”陆妄承闭着眼，给了阮清珞一个新标签。阮清珞更用力捏他的脸，“说谁凶呢！”男人睁开眼，视线往下看她，“我都不敢娶你了。”“我稀罕嫁你？”说到这里，阮清珞忽然想起一件事，她咬咬牙，贴到他面前。“有件事咱们还没说吧？”陆妄承看着她，脑子里转了一下。他忽然意识到什么，眼神一转，往餐桌上看，“那个包子味道不错。”阮清珞怎么可能放过他，拎着他耳朵说：“假离婚证！缺德的，亏你想的出来。”陆妄承见躲不过，想都没想，说：“裴劭霆出的馊主意，我本来也不同意。”“呸！”阮清珞唾弃他卖队友。她绰绰他的脸，“干嘛，当初不是瞧我不爽吗？我要离婚，你还搞这一出。”陆妄承面上有些不自然，他看着她，说：“可能，我舍不得跟你离。”阮清珞看着他，有点诧异。她以为他还得给自己挽一下尊呢。结果，陆妄承顿了下，换了个说法。“也不是可能，我就是舍不得跟你离。”阮清珞嘴角扬起，心里挺美，嘴上长长地嘁了一声。陆妄承坐直，抱住了她。“这样也好，省一道程序，给民政局减负。”阮清珞用脑袋顶他。陆妄承用力，幼稚地跟她顶脑袋。随后，俩人对视一眼，眼里同时漾开笑。阮清珞往他腰上掐了一下，撅嘴道：“你烦死了。”讨厌。一顿早饭吃到十一点，基本等于午饭了。陆妄承亲自开车，带了阮清珞去陵园。小夫妻俩在外面买了水果还有零食，并一应祭品。阮清珞小心挑选着，买到她外公爱吃的藕粉圆子，她站在店门口就红了眼眶。陆妄承上来帮她拎东西，朝她看过去。“没事。”阮清珞长舒一口气，笑道：“今天不太想哭，是去给外公报大快人心的好消息的，外公听到估计也得高兴。”“那你也装得像点。”陆妄承看着她的眼睛，说：“一点也不专业。”阮清珞笑出了声，又擦了擦眼睛。十一月的午后，温度正合适，阳光再盛，也没有燥热感。尤其是陵园附近，到处都是绿植，温度更低了点。阮清珞和陆妄承下车，一点点往里走。不是大日子，园里没什么人。阮清珞说：“我以前半夜来过这里。”“不害怕？”“没感觉，我就坐我爸妈墓边上，感觉他们就在我身边一样。”陆妄承握紧了她的手。俩人拾级而上，到了位置最好的那一块。一连三个墓前，都有贡品。阮清珞和陆妄承对视一眼，心里有数，估计是阮简溪来过。陆妄承上去看了一眼那些东西，每个墓前都不一样，阮清珞父母墓前的，有几样东西是刚才阮清珞带着他买过的。显然，阮简溪是按照几个长辈生前喜好上的贡品。“我大姐真是……”阮清珞有些无奈，上前把东西放下了，说：“就单凭她的记性，我就佩服她。”这么多年了，竟然还记得她妈妈爱吃司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