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缓了几天人才渐渐清醒起来,亲朋好友都来看了个遍。
林平年回回都是来的最早,走的最晚,陪吃、陪聊、陪拌嘴。
裴景也闷的慌,常跟他一起捧着平板刷电视剧,一会儿又为剧情里的人物吵起来,两人意见不合,各说各话,喋喋不休,过会儿又和好了。
这天清早,林平年才来一会儿,张嫂就推门,“小姐,先生来了。”
门外响起沉闷的脚步声。
林平年和裴景的父亲熟的不能再熟,站起来大大咧咧叫了一声,“干爹。”
裴景心里有些忐忑,仰着头,看父亲走进来。
裴北峻面上表情不大自然,只说:“医生说是没伤到脏器,也没伤到骨头,没什么大关系。
伤你的人还没查到,你在外面别乱讲,就说不小心摔了肩膀。”
虽然这样说,但他到底往日里最宠裴景,板不住脸,口气也缓下来。
裴景自幼长在这种家庭,自然明白许多实情都不能说,何况是枪伤,要立案严查不说,社会影响还很坏。
何况又怕老爸牵三挂西的问起自己与赵思成,便只是垂了眼睫,一语不发的听着应着。
末了,裴北峻咳嗽一声:“这两天我得去趟中东,你姥爷这儿医疗条件好,也有人照顾你,你就在这儿养好伤再回去。”
裴景的母亲车祸去世后,裴北峻对裴景的安全更是不敢马虎,给的车永远是A6,既不惹眼又稳妥,还规定只许坐在靠左的后座上,没事不许拉开帘子,更别开窗户。
真真是家累千金,坐不垂堂了。
“还有,这几天你行动不方便,我让小陈跟着你。”
裴景向门边望去,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子生涩的靠门边站着。
小陈是司机,武警出身,人长的英俊,裴北峻招了招手,让小陈进来。
裴景看了小陈一眼,心中有千百个不乐意,也只好答应着。
裴北峻向来是事务繁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