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我咽下泪,看向身旁跪着的姐姐,心里发涩。
那浑图却偏不饶我:叫出来。
我死死咬着唇,眼泪不要钱似的流淌。
那浑图掐住我的脖子,极为不耐:开口求孤!
姐姐叹气般地伸出藕臂,软软地挂在他身上,却是劝我:怀宁,要乖。
我简直难以忍受,可一想到她这样真正的天之骄女,也臣服在敌人的胯下。
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?
我睁开眼,学着姐姐的样子,就去求他:王上,我,我也是公主,求您,求您怜惜……那浑图并不满意,差点把我下巴捏碎:你该自称什么?
我痛得落泪,姐姐看我哭,眼角也湿润了。
不要,姐姐不要哭。
怀宁会很听话的。
我艰难吞咽了一瞬,活像一条被打服了的狗:奴婢,奴婢怎么都行,您让奴婢做什么都行!
那浑图这才松手,拿烧红的烙铁往我身上烫。
姐姐掩面而泣,身子白皙。
我想不通,也不敢想。
总不可能是她为了讨好那浑图,才把我抓来受刑的吧?
烙铁很痛,直接在我凝脂般的胸腹,烫了无数个奴字。
我奄奄一息地去扯姐姐的手:姐姐,你这样做,是为了复国,对吗?
姐姐没敢看我,声音很轻:对,怀宁,我们会逃出去的。
我有点高兴,为着我从未摇摆过的信任:那我们什么时候杀了他?
姐姐沉默了一瞬,对着我晶亮的眸子,神色却敛了。
榻上那么多次,总能找到机会的。
我得了她的许诺,心里欢喜,幻想着那浑图死在我身上,恨不得马上动手。
可我等了一个月,身子都垮了,姐姐却总是说:还不是时候。
我很费解,不满嘟囔道:姐姐总让我等,莫非是自己怕了?
那我一个人去杀他,不连累姐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