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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异没否认,沉吟了一下说:“我从入团开始,和她搭档五年,在一起两年,她接受不了分手,就像她接受不了换搭档。
但就这么耗下去,我跟她都寸步难行。”
谭东首言:“她对你来说就是束缚。”
魏岚不喜欢变化,总要牢牢抓住手里己有的一切,沈异却拼命想要突破,五年了,自从他二十岁毕业即被破格录取为首席,他的舞蹈生涯就停留在这个点上,所有人都说他足够优秀,他自己却知道,动作虽然被日复一日的训练打磨地完美,却像工厂里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产品一样,每一个都完美,却每一个都可能被一模一样的产品所替代。
他很清楚,一个真正优秀的舞者,应该在舞蹈中成为一个旋涡,失去所有的界限,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哪里结束,存在从哪里开始,可以和宇宙融为一体。
沈异摇了摇头,眼里一片黯淡:“要跟她分手,她就放弃舞蹈,何况她身体有太多旧伤,她想留在这个圈子里的意愿不强烈。”
谭东哭笑不得:“伤?
哪个舞者身上没有伤?
忍受不了伤痛一开始就别选择跳舞。”
沈异也凉薄地笑笑:“那你说我该怎么办?
我是首席,有义务留住成员,魏岚这么好的舞者,你让我就这么让她走?”
谭东拍拍他的肩:“别把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,她要是没心思跳,你强留也没用,她不进步,你也跟着消耗,两边吃力不讨好。”
这么说着,沈异突然看见黎招招和一位穿着灰色Polo衫的男人走进来,那男人白净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清贵秀气,他不由得猜测,这个男人和黎招招是什么关系?
这个黎招招,每一次见面都让人很意外,明明只是一个服务员,却住在城里最高档的别墅区。
尤其是她身上那股毫无拘束的气质,像大山里住在氤氲泉水边的侠女,那样清凌凌的,又带着一层雾气,总让人想一把拨开看得更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