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惨叫声此起彼伏,他甚至不知道该先去哪里才好。
絮儿坐在木头墩子上等着麻六前来。
教训归教训,地租的事早晚要解决个干净明了才好过日子。
唉……走哪都不安生,难道我真是什么特殊命格?
给东家的租子,各家早早就放在屋里称好了的,他们不是不记恩的人,宁愿给东家的斗装满,也不能违背良心。
还不是麻六等人太过心急,只偷看到他们往地窖藏东西,却不首接进屋翻找,活该他们受罪。
麻六怒气冲冲跑到絮儿这里,絮儿一歪头,他身后是面色紧张的大嘴叔和忘山叔。
“疯丫头,你把他们怎么了?
我告诉你,只要我一句话,大东家就能让你流落街头。”
絮儿坐在一截木头上,随着双脚轻轻用力,在地上悠闲地滚来滚去。
“嘁~一句话?
那你现在就去,我就在这等着。”
不一会儿,庆七毛雀还有金元几个也跑过来给絮儿壮胆。
可以说全村的青壮都在她这儿了。
麻六眯着眼道:“大家乡里乡亲这么多年,我麻六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。
你看你个孤女,在乡野甚是不易。
只要你交够七成,哥哥帮你说几句好话也使得。”
絮儿抚掌大笑:“你个老山鸡,本姑娘不用你可怜。
租契上五成,我们就只拿五成出来。
要么带上粮食,还有你这些个虫虫蚁蚁赶紧走。
再纠缠,大不了我们老少十七口去县城问问薛大东家,名声还要不要了?”
麻六带来那些人经过一番惊吓,此时己经爬出地窖找了过来。
一个个愤恨且狼狈,但身上并无大伤。
麻六心里松了口气,真伤了他还得出钱买药。
但起伏不定的胸膛,以及那不时抖动的面皮,还是泄露了他的怒气。